8月8日晚上到石圳中学给集训中的高一年新生讲学是上一周就应承下来的事,《生涯规划》是我固定专题,是一个从各种侧面都可以讲的话题。讲什么?怎么讲?不会太费心思去设计,头脑里有十个以上的主题可以讲。由于上一周摸底考试期间才给他们讲了一讲,为了回避重复,不能再把相同的内容和盘托出,得做些选择。
晚上的课,下午三点就从市区出发,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才到达目的地,差点被导航误入歧途。一条两三公里的羊肠小道,只空得下一辆车的单程山道,幸亏没有遇到对方来客,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相让或调头。到达基地校时,军训已经开始,有的在烈日之中,有的斜影之下,没的打电话惊扰任何人,到队列中走走看看,见到陪练的班主任若干个,顺聊了几句,打算也把自己隐藏起来,让随身带去的那本书发挥它的作用。结果还是神差鬼使地想去校园周边走走,企图寻觅二十年前遗落的那些记忆。
石圳华侨中学的校门早已更改位置,但是那座部分屋盖已经塌陷的一层老宅依然屹立在校园的中间,这才是难能可贵之处。现在的校园,还有多少人会去传承历史的文章呢?传承,说白的就是尊重,不会尊重历史,表现出来的就是野蛮的破旧立新。海岸边,除了十几架高耸着风力发电车,再也找不到当年脸朝大海沉思天问的那块大石头。当年的同学早已远渡重洋,随拍了几张照片用微信传递过去,又勾起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会前的一个小时,是与东晓闲聊中度过的。第二届的学生,2001年毕业。第一次听说他为什么报考一中,那是源于他班主任是一中的校友,为什么报考福建警察高等专科学校,那是源于我的建议。我突然心一紧张,以为他会由此埋怨我的指导才导致现在的他不得不到此当教官。我不敢再细问他的个人问题和未来的打算,他在外飘泊了那么多年,是什么激情让他迈出那一步,到底吃过多少苦,为什么又两手空空地回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却自行打住,担心会得到与我的想象更不理想的答案。幸好一贯乐观的他,虽然皮肤很黝黑,脸却总是乐呵呵,一个小时的交流,没听到他当面倾诉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反而告诉我,他正在重读新版的高中数学教材。虽然寻觅不到二十年遗落的世界,却找到了一颗永不言伤的心。
七点开始集队,二十分钟之后才开始讲座。条件有些简陋,却不影响我的激情澎湃。从建造自己的精神家园,到规划自己的学习,洋洋洒洒一个半小时。讲完之后,还是感觉主题性不够显明,可能会使一部分的学生无法感知“形散而神不散”的妙处。所以,返回学校之后,利用一个上午最宝贵的两个小时,重新提炼关键词,把星期五下午要给新招聘教师的讲座梳理得更有脉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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